老師
偶爾我會質疑好人與壞人的差異,因為我並不清楚自己歸屬哪一方。
看著眼前不知道暈厥幾次的敵人,對方嘔吐、求饒、便溺、甚至發瘋邊緣,這一切全是我所造成,他們眼中看見了什麼我並不清楚,只確定他們眼神中所透露的恐懼是千真萬確的。
交織在腦中的除了求饒的叫聲外,孩子們銀鈴般的笑聲也忽近忽遠地迴盪著,他們以燦爛的笑容感謝著我,即使畢業多年依然感恩當年的指導,就像啟發他們人生中的優良導師。
當我坐在這些人面前時,總會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開心,由內心深處升起的騷動,彷彿要衝破皮膚般鼓動著,想要、需要、絕對要、更多,更多的絕望。
我想我所需要的是人們絕望的瞬間,連淚水都因恐懼而消逝的那般絕望。
啊啊、求饒吧,讓我從那絕望的臉龐上獲取更多的快樂吧。
「老師謝謝你的教導!」手握畢業證書的孩子向我闡述感謝之恩,我愣了下才舉起手拍拍對方的肩膀,回已一個微笑的同時在內心想著,眼前這名學生從我眼中看見了什麼?
也許是他所相信的那個馬爾巴老師吧?